揭开龙涎香的神秘面纱
提到龙涎香的价值,先让我们看看下面的一些记载:明万历首辅大臣在《涌幅小品》记载,明嘉靖四十一年(1562年),户部尚书高燿进献八两龙涎香,嘉靖皇帝命给价白银七百六十两,加封太子少保; 1693年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印度获得罕见重达182磅的龙涎香,托斯卡纳公爵极其喜爱,不惜出资25000克朗将其纳入囊中;2012年8月,8岁的英国男孩查理在英国多塞特海滩上散步时,发现了一块约450克的龙涎香,估值高达63000美元……
为什么龙涎香的价值如此之高呢?这与它匪夷所思的形成以及异乎寻常的作用是密不可分的。
抹香鲸 抹香鲸的脸部
提到它的形成,就必须提到抹香鲸。抹香鲸是一种海洋哺乳动物,平均寿命可以在70岁以上。一头成年雄性抹香鲸的体长可超20米,体重可达50吨。为了维持庞大的身躯所需,一头抹香鲸每天要吃大约1000千克的食物。它们主要食物是乌贼(包括巨型乌贼),但也吃鱼。科学家发现,被抹香鲸吃掉的食物大部分被迅速消化分解,部分乌贼的坚硬口器、眼晶状体或羽状壳等难消化物质,偶尔会被裹挟着进入抹香鲸的肠道,在经过肠道时,这种不易消化的似齿的残渣团块可能划破抹香鲸的肠道,刺激肠道分泌一种蜡状物将其包裹起来。残渣团块沿着肠道推进时逐渐变成固态,并将直肠堵塞。随着粪便在其后不断堆积,胃肠道不得不增加从肠液吸水。渐渐地,残渣团块就变成了结石般光滑的鹅卵石状,而这时粪便就可以从“结石”和肠壁之间的缝隙通过了。同样的过程不断重复,“结石”逐渐长大,最终形成龙涎香的原始物质,被抹香鲸吐出或随粪便排出。
刚排出的原始的龙涎香呈浅黑色,黏糊糊的,密度只比海水大一点,在海洋中随波逐流,有时可以在海上漂流数十年、甚至更久。像酒一样,龙涎香在海水中缓慢变性,被盐水氧化,阳光降解,海浪侵蚀,直到搁浅在海岸线上的某个地方。经过海水长时间浸泡的龙涎香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水,体积变小,密度变大,外部看上去就像一块灰色的石头,也有点像浮石或白垩,内部则为黑色,但因嵌着乌贼口器而有斑点。这就是我们见到的龙涎香了。成熟的龙涎香可以散发出一种复杂而奇妙的气息。
巨型乌贼及其口器 捞到龙涎香的孩子
好几个世纪以来,龙涎香一直被用作香水原料、治疗药、催情药、燃香和香料等等。龙涎香的英文名字是“灰色琥珀”,也被俗称为“漂浮的黄金”。它在国际市场上每克的交易价可高达20美元,有时甚至超过黄金。它在香水中,即是很名贵的香水原料,又是非常好的香水定香剂,有神奇的定香效果。世界最为著名的东方型法国香水SHALIMAR 和OPIUM都有龙涎香的身影。
鉴于龙涎香来源缺乏,科学家们对其主要成分及相应的构效关系进行了大量研究,也在一定程度上取得了成功,甚至有些香水运营商也开始使用一些龙涎香的替代产品,但想要完全复制天然龙涎香的气味却始终未获成功。
由于前些年人们的肆意捕杀,抹香鲸已面临濒于灭绝的境地, 故在1970年,美国国会通过了禁止在美国本土内生产、销售和使用以抹香鲸为原料的任何商品。此后,国际鲸委员会也于1985年签订了禁止商业捕鲸的备忘录,以保护这一珍惜物种。
奇妙的龙涎香是大自然的精华,是大海馈赠给人类的礼物,为了让龙涎香的芬芳恒久永远,我们必须保护海洋环境,保护抹香鲸,让它们在大海中繁衍生长,不断为人类贡献香中极品——龙涎香。
(中医药博物馆 中药部 潘激扬)